海瑞作为明代官场的一股“清风”,备受历代士人的敬仰,一生“不结党、不贪财、不怕死”,被誉为“南海青天”。海瑞不仅廉洁奉公,而且铁面无私,敢于向邪恶势力斗争,这对清廉自贸港建设,具有重要的学习、借鉴意义和启示。可用海瑞身上展现的廉洁文化提升自贸港广大干部的思想境界,夯实不敢腐、不能腐和不想腐的为政之基,建设好干部清正、政府清廉、政治清明、社会清朗的清廉自贸港。
海瑞廉洁文化的内涵
一是刚正不阿。海瑞始终坚守“读圣贤书,干国家事”,从不屈服于权贵和邪恶势力。他在福建延平府南平县当教谕时,制定颁行《教约》十六条,提升全县的教育水平,引起领导的重视,御史前来检查工作,海瑞带着两名训导前往迎见,海瑞遵循礼制,对上级官员行抱拳之礼。御史大人十分恼火,训斥海瑞不懂礼节,讥讽为“安所得山字笔架来”。海瑞引用礼制说:“此堂,师长教士地,不当屈。”意思是说学堂是教书育人的圣地,不应当屈身施礼。海瑞故有“笔架博士”之称。
即使面对皇帝,海瑞也敢于指责。有一天,嘉靖皇帝上朝与官员们一同庆贺。海瑞便在朝廷上递上正君道、明臣职、求万世治安的“直言天下第一事疏”。在海瑞自己看来,直言上疏,旨在为民造福,即使自己身陷牢狱,仍不退却。海瑞之所以要这样做,是因为他存有忠君报国的一颗赤诚之心。
海瑞之所以敢于这样做,与他的家风和学风有着密切关系。据海瑞《与琼乡诸先生书》记载,海瑞一切都是“尽母氏谆谆开我力也”。海瑞总结自己母亲三条经验“持家有纪法、教子有义方、律身以正义”。据《海忠介公年谱》记载,海瑞自少年时便树立“读圣贤书,干国家事”的人生大志。《明史·海瑞传》记载,“瑞生平为学,以刚为主,因自号刚峰”。在海瑞28岁的时候,从私塾转到郡学读书,对于自己以后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,他写了《严师教戒》,也称《自警词》,他借助神灵的口吻从十个方面质问自己,也就是“灵魂之问”。
二是清正廉洁。清正廉洁是为官之本,海瑞始终坚守着为官之道:清正廉洁、一生为公。海瑞的清正廉洁从很多小事就能体现出来,比如,办公用纸。因为纸张用得多,他规定每月底,各部门要上报自己大概用多少纸张,并购买当地最低价格的纸张。
海瑞在淳安工作以造福民生为己任,淳安百姓也时刻铭记着海瑞的功绩,士绅和百姓知恩图报,在海瑞离开淳安工作岗位之后,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海瑞。据史料记载,海瑞离开淳安时,当地的父老乡亲们闻讯纷纷走出家门,涌向县衙及码头之沿线,夹道为海瑞送行,并请淳安籍进士徐廷绶为纪念海瑞的去思碑撰写了碑记。
顾可久,别号洞阳,为官耿直敢谏,曾两遭廷杖,是明代廉臣之典范,是海瑞的恩师。在顾可久祠堂,海瑞写下《谒先师顾洞阳公祠》,“两朝崇祀庙谟新,抗疏名传骨鲠臣。志矢回天曾叩马,功同浴日再批鳞。三生不改冰霜操,万死常留社稷身。世德尚余清白在,承家还见有麒麟。”这首诗通过描写自己恩师“两朝忠节”的清正廉洁形象,彰显出自己终生不悔,像恩师一样不改“冰霜操”,做一名受民众爱戴的好官。
三是执政为民。海瑞一生把百姓的利益放在首位,隆庆三年(1569)十二月,海瑞到上海县,在知县的陪同下,巡视吴淞江淤塞状况,认为“吴淞江一水,国计所需。民生攸赖。修之举之、不可一日缓也”,决定开始疏浚对江南水利最为重要的吴淞江。吴淞江疏浚对于江南水利工程的意义是巨大的,不仅江南的百姓对海瑞的功绩赞不绝口,就连当地的各级官员也无不佩服他的行事作风。苏松巡按张问明高度赞扬海瑞,称“万世功被他成了”。何良俊在《四友斋丛说》中也连连称颂道:“前年海刚峰来巡抚,遂一力开吴淞江”,“非海公肯担当,安能了此一大事哉”。
即使海瑞不在官场,也十分关心民众的疾苦。海瑞从隆庆四年(1570),到万历十三年(1585)出仕,其间16年都在自己家乡度过。他最为关心的是“一条鞭法”,说这是“千载一大美事,亦是一大难事”,把自己在淳安、兴国等地经验告知琼州的官员,在短期内,使琼州的土地得到丈量,老百姓得到实惠。
四是苦节自厉。《明史·海瑞传》记载,海瑞“盖可希风汉汲黯、宋包拯。苦节自厉,诚为人所难能。”意思是说,海瑞的清正廉洁可以与汉代的汲黯、宋代的包拯相媲美,但是“苦节自厉”,是世人难以达到。
海瑞病逝后,负责料理后事的王用汲在清点海瑞遗物时,发现其全部家产仅有工资十多两,还有数件破旧的袍子,床上用品也都是用粗制的葛布缝制。王用汲看到海瑞的遗物,不禁失声痛哭。海瑞病逝的消息传出后,南京的百姓因此罢市,“如丧考妣”。万历皇帝得知海瑞逝世的消息,“特颁祭葬”,谥号为“忠介”,并派海瑞的学生许子伟为钦差大臣到南京护送海瑞灵柩回海南安葬。
用海瑞廉洁文化筑牢清廉自贸港
建设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,是习近平总书记亲自谋划、亲自部署、亲自推动的重大国家战略。清廉既是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,同时也是重要政治保障。任何一种精神文化都具有引导、规范、约束人们思想行为的作用。海瑞廉洁文化不但包含着古代清官的高尚品格和浩然正气,还包含了种种廉政制度规范,传承和发展海瑞廉洁文化,不仅对贪腐等不良风气起到一定的遏制作用,也有助于形成自贸港清廉的社会风气。
海瑞在《治黎策》中提到一个地方治理好坏的关键是处理好人与法的关系,“天下之事,图之固贵于有其法,而尤在于得其人”,“得其人而不得其法,则事必不能行。得其法而不得其人,则法必不能济。人法兼资,而天下之治成”。自贸港建设需要大批清正廉洁的干部,这就需要从海瑞廉洁文化中汲取清廉营养,培养一批信念坚定、为民服务、勤政务实、敢于担当、清正廉洁的自贸港领导干部。
党的十八大以来,海南从实际出发,心怀“国之大者”,不断提高政治站位,以建设清廉自贸港为重要抓手将全面从严治党推向纵深,清廉正成为海南自由贸易港的鲜明底色。要积极推进以海瑞廉洁文化为主题的廉政文化建设,更好保证自贸港建设过程的廉洁性,加快建设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,奋力谱写中国式现代化海南篇章。
【作者系海南师范大学图书馆(档案馆)馆长】
来源:海南日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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